“此事……”
“你放心。”云策一把抢过他的话,“天不知,地不知,唯有你知我知。”
竹荒心中还有别的担忧,他的目光扫视了一眼窗外的师徒二人,像个门神一般站得笔直。
那场景让竹荒仿佛回到了在三星斜月洞中修炼的日子,他在屋里奋力拼搏,交头接耳的同窗被请到门外去。
他叹了口气,真是岁月催人老,不知不觉他竟已经到了要退位的日子。
他不叹气不要紧,他这一叹气让云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怎么了?”他弯着腰,硬是将身子挤到了二人之间,翻起慕雨的手腕给她把脉,“可是她的身体出现了排异。”
“我看得先把你排出去!”
竹荒恨不得现在停手,先对着云策的屁股来上一脚。
俗话说得好,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但竹荒偏不信邪,他觉得自己就应该在云策出生之时弄死他,这样也不会有往后的这许多麻烦了。
眼见榻上的慕雨气息总算是匀了不少,竹荒也终于松了口气,他叮嘱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双神职不可长期于一人身上,你还是尽早收个弟子吧。”
竹荒这建议云策其实早就已经想过了,他拉着自家兄长一同倚靠在床边,看着院子中那棵身材纤细的大树后,正在掩耳盗铃的大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