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立德和连氏说的是搭把手,实际上简直操碎心,陈氏干活粗枝大叶,跟头拉磨的驴似的,不在后头赶着就不走,三郎就更别提了,一会儿盯不住就跑的没影儿。
吃饭的时候,陈氏死皮赖脸,手跃跃欲试的往簸箕里伸,“娘,我在地里忙活一天,腰都累断了,也不给多吃个窝头?”
三郎也跟着嘟囔,“为啥云墨哥不干活儿?”
正伸筷子夹菜的云墨眼皮儿抬了下,没说话,继续淡定的吃饭。
为啥他不干活?他本来就不干活啊,从跟着他爹开蒙读书起就没碰过这些粗活儿,读圣贤书的人为啥要干活?云墨理所当然的想。
“他又不用考官儿。”三郎觉得不服气,“我下晌还见方秀才在挑水浇地哩!”
云墨虽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读书也读的稀松,整日沉迷话本无法自拔,但是他脾气好,温温吞吞的又看了三郎一眼。
倒是赵氏,跟老母鸡护崽子一样,“你懂个啥?你云墨整日读书不比干活儿费神?开春还要考秀才哩,等考中了秀才……”
赵氏进来在云立忠那受了不少憋屈气,却敢怒不敢言,还得小心的伺候着,她算是看明白了,指着男人不如指望儿子,儿子才是亲生的。
“考个啥秀才,都考几回了?钱花不少,也没见有个啥名堂。”她话没说完就被截口打断,云立孝夹着筷子在碗边儿上敲了两下,咧嘴笑笑,“嘿嘿,瞧瞧那王老头儿,七老八十不还一样屁都不是,这有的人呐,他就不是那块儿读书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