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路程,吐乐商队明天就会进入郁延部落,今夜是最后的机会。粟什让自己去清除铁蒺藜,这玩艺撒在草地上,没在草丛中,就是白日用肉眼也难以发现,这分明有意让自己去送死。
万般无奈下,禄成只得带着十余名军汉悄悄地向土堡摸去。按照以往的经验,铁蒺藜撒在入口处百余米内,在二百米的地方,禄成以手示意,众人慢下来,伏下身子,排成一排,一步一步地向前趟去。
北面的瞭望塔上坐着一个护卫,刚才的两口酒让身子变得暖和了些,眼皮沉重,睡魔来袭。强撑着眼皮往外撩一下,外面黑乎乎什么也看不见,于是接着香甜地打盹。
禄成从地上摸起第三十九个铁蒺藜,低低地喘了口气,狗日的真累啊,一柱香的功夫就腰酸背痛的。土堡北面的入口就在几丈外,乌沉沉地张开大口,一会不知要吞噬多少性命。
又往前摸了丈许,地上已经没有了铁蒺藜,应该清的差不多了。禄成直起身,从怀中取出火媒子,身旁的十几个人和他一样,掏出火煤子晃亮,在手中挥舞着向远处发信号。
粟什紧盯着前方,看到星星点点的火光亮起,吩咐一声:“冲。”
一千多只马蹄深夜踩踏在地面上,不亚于敲响了战鼓。江安义豁然睁开眼,侧耳倾听。琅洛刚回到住处躺下,听到蹄音一跃而起,口中高呼道:“敌袭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