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叡再默。
半晌,他又道:“你既是皇后,侍奉君王,怎么能不揣度他的心思,还说懒得呢。”
冯凭说:“正是一直在揣度,又总是揣度不出来,总是揣度错,所以就懒得了。贱妾聪明有限,随他去吧。”
拓拔叡说:“你懒得揣度我,我却一直在揣度你。从昨夜到现在,我一直在揣度你的心思。”
冯凭目光正看着别处,听到这句话又缓缓回落到他身上,定住了。
她问他:“你揣度出什么结果了呢?”
拓拔叡避开她的目光,叹说:“不管怎样,你总得给我面子吧,你不把我当丈夫,也还得把我当皇上。”
冯凭说:“我确是怕死,舍不得荣华富贵。”
拓拔叡转头看向她:“舍不得荣华富贵,你还不听我的话过来。”
她还是没有过去。
这气氛太诡异了,两个人都在竭力克制,但胸中都在剧烈起伏,战火一触即发。
她怕再在这里呆下去,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努力镇定,好像很不在乎似的,口气更加冷漠了:“你要见我也见到了,你问我我也回答了,你要说什么便说,要做什么决定快做吧。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便回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