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很清楚,他在督察院举步维艰,又觉得顾家靠不上,这是想走谢逆的路子,她眼尾勾着讥讽的笑,“世子是想让我死吗?所以才会问我和一个外男有什么关系?我一个深宅后院的妇人,能与首辅大人有什么关系?他不过心善扶了我一把。”但凡有一点理智的人,都不会这么问,她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世子若是不信,等回去了,大可问府里的人,这六年我都干了些什么,可与外男有染?”“若世子寻到一星半点的证据,大可将我休了,或者沉塘。”裴洛白也觉得这句话有些唐突,可他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想着若她与首辅大人相熟,或可求首辅大人出手相助,顾文鹤不过区区御史,怎能与首辅大人相提并论。他张嘴还想要说什么,顾南枝已经侧过脸去。这些日子,裴洛白不仅刻意冷落她,也有意回避江临月,婉兮每次来给她请安的时候,都会带着江临月。江临月在霜华院,日日看着裴洛白与婉兮翻云覆雨,哪怕她极力掩饰,整个人还是日渐变得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