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小童,都被他手下的那堆老兵油子和楼月带坏了,王阳若是知道了,须得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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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走回水榭,发现这里已经并非空无一人。
这并不奇怪。各处院子本是畅通,都是给宾客用的,但凡见到有空余,都可以来。
不过当她看清水榭里的人,脚步顿了顿。
杨妍正向一个华衣女子行礼,那女子向她颔首,说了两句话,二人告别,便向晚云这头过来。
是薛鸾。
晚云的目光定住。
她正要转身离开,忽而听薛鸾笑一声,道:“我便是这般洪水猛兽,让你如此怕我,连见礼也不肯,便要逃么?”
话既然挑开,晚云自不愿意在她面前落了下风。
她看了看薛鸾,又看了看杨妍,神色如常地上前,欠了欠身:“公主。”
薛鸾也看着她,饶有兴味地打量;“又见面了。”
她已经全然换上了中原的服饰,但气色却大不如从前。
姜吾道曾说她头上的伤伤着了根本,余生难免与伤痛相随。还说如果那折桂若用在她自己的身上,能镇痛安神,倒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