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对话将耳朵贴在墙上的我全都听到了,又好似是在故意说给我听,不知道为什么,我听着听着鼻子就酸了,我多想告诉我爸,她的女儿其实正在被人欺负着,而欺负她的那个人正是自己向来毫无防备的曹向北。
我不知道孔阿姨有没有将我的计划告诉我爸妈,但很有可能告诉了,要不然爸爸就不会在我的行李中准备七只真空包装的烤鸡了,要知道那正是老村长损失的数量,我想,我的爸爸乐得看我向好的方面改变。
仔细算来,那一次,我一共在陈白鱼他们老家呆了一个半月,那段时间里我俨然变成了一位村姑,陪那群可爱的孩子一起学习、唱歌、做游戏。我还因为偷偷跑到他们村的水库里洗了冷水澡而在一个深夜得了重感冒,当村长找人用三轮车将烧到昏迷不醒的我送到几十里以外的医院时,我几乎只还剩下一口气。但与上次不同,这次我是心甘情愿,我告诉自己就算为陈白鱼吃再多的苦,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又有什么办法呢,既然我喜欢的男孩觉得我太过高远,既然我不能将其改变,不能不喜欢,那就把自己变得很低吧,低落到跟他相同的高度,或者躲在尘埃里仰望他。
我只是想要用那种方式告诉陈白鱼,就算他来自地狱,我也愿意放低自己,义无反顾地跟他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