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被贬,精神上苦不堪言。居无定所带来的唯一好处是阅历大增。乐观地想,丰富的生活经历和广泛的交游,对他的诗歌创作不无裨益。沈德潜《唐诗别裁》说“龙标绝句,深情幽怨,意旨微茫,令人测之无端,玩之无尽。”人称王昌龄为“诗家天子”,实际是“诗家夫子”的谬误。称天子是僭越的,别人敢叫王昌龄还不敢认呢,而“夫子”大有敬重之心,很符合王昌龄的为人以及人们对他的认同。
不同于寒窗苦吟,避居繁华之地的诗人。因为贬谪,王昌龄曾在当时荒僻的岭南和湘西生活过,往返于经济较为发达的中原和东南地区,并曾远赴西北边地,甚至可能去过碎叶(在今吉尔吉斯斯坦)一带。这一切的辛苦流离,并未白费,都成为他的精神财富。
别人写边塞诗总脱不开悲的基调,王昌龄的边塞诗气度恢宏,乐观激昂,最见盛唐风骨。不同于一般悲切之思,也不只是放眼当今天下之狂。在诗的世界,少伯妙笔纵横,勾连古今,所以才见得住秦时明月汉时关,闻得羌笛关山月。他的诗浩然正大,有日月担肩,乾坤在手的豪壮。就此气象而言,称其为天子亦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