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河走过去,伸手要将郑观棋从地上拉起来,却在触碰到他的皮肤时大骇。
郑观棋只穿了一件短袖,此刻皮肤哇凉,摸着都感到动手。
温长河说道:“观棋,你先出去,你这样会生病。”
郑观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在看清楚来人是温长河之后,呜咽了一声,早已经哭到嘶哑的嗓子里面溢出一声,“师伯,我没有师父了……”
他像是无家可归了一般,整个人都再看不到半点儿生气。
温长河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悲痛地捏了捏,说道:“你还有师伯,还有师姐,观棋,听话,你先出去。”
郑观棋不动,执拗地继续坐在地上,好像这样他就能够和师父在一起,就没有和师父分开。
温长河劝不动他,只能够说道:“观棋,我有话要和你师父说,你先出去。”
郑观棋这才动弹了下,从地上爬起来。
他没有立刻出去,而是看着曾仕钦的容颜。
他不会欺骗自己,曾仕钦睡着了,尽管他学艺不精,但从医者怎么还会用这种童话来编织美梦。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人没了就是没了,他以后想师父了,再也不能去师父家里蹭饭,只能够去墓地里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