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他不过是道了一句“我要她”,周怿只皱了一晚的眉,而和畅则是接连进了三日的劝言。
一忆便头疼。
周怿知戚炳靖这几日心情上佳,便替和畅多问一句:“王爷旧事,卓将军知道多少?”
被问了这一句,戚炳靖本挂在嘴角的笑意隐去了些许。他道:“同她相关的,我拣了要事告诉了她。同她不相关的,暂无让她知道的必要。”
周怿不言了,但他沉默的表情却比千言万语还令戚炳靖不悦。
戚炳靖道:“周怿,别惹我不痛快。”
周怿垂首,道:“王爷处事自有分寸。是末将僭越了。”
卓少炎被大平兵部禁足,过着几乎无所事事的日子。
而这则是戚炳靖心情上佳的原因。难得她不须带兵,不须筹谋,不须奔波,不须被伤。这大把的无用时光,正好可以用以同他说些平日里没时间说的无用之话,做些平日里没时间做的无用之事。
但这无用二字,是卓少炎评的。
若换了戚炳靖来评,他定要说这些是顶顶有用的。
眼下别过周怿,戚炳靖便回了卓少炎处。
卓少炎没事找事做,正在擦拭她现在每日都要擦上三遍的佩剑。见他来,她道:“周怿找你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