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韩子陌打断他,“可是我不走这条路就可以周全了吗?不还是成为他们的掌中之物,被他们算计利用。既然我有这么大的价值,为何不用到正道上来呢?”
羽漠尘一震。她都明白?
她看着空泛将夜的天空,依旧是毫不在乎的语气:“当年谈鸣升想方设法让舞天侨活下来,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将那功法传下来吗。他们找了那么久,终于找到我这么一个合适的人来传承,斯人降大任于我,我不给他们一个惊喜,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片希望?”
她什么都懂。
话锋一转,韩子陌又念起来:“我发现羽先生是越来越关心我了。”
羽漠尘被她突然的调笑弄得哭笑不得,轻叹一口气:“韩子陌……”
只听他念完她的名字,韩子陌立刻打断道:“羽先生叫我的名字总是叫的特别好听。”
羽漠尘终是没了脾气,接着被她夺过他的酒壶,又是一饮而尽。
“喝这酒速度得快,回味才能浓烈无尽,你那样细品是浪费了。”韩子陌作为酒中行家,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
羽漠尘笑起来,是啊,她是要展翅翱翔的雏鹰,而他妄图将她当做候鸟对待,是浪费了。
说完舞天侨,韩子陌又说了很多,念地牢困顿之人可惜,说谈溪谷气质超凡,骂谈鸣升老年不舍浪荡,唯独不去提及她被关进囚车游街的事情。羽漠尘几欲开口,却也清楚自己那蹩脚的安慰或许只会让她有重揭伤疤的刺痛,于是作了罢,只静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