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人于此,少见黑,曰黑;多见黑,曰白;则必以此人为不知白黑之辩矣。少尝苦,曰苦;多尝苦,曰甘;则必以此人为不知甘苦之辩矣。今小为非则知而非之;大为非,攻国,则不知而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辩乎?是以知天下之君子也,辩义与不义之乱也。
照这段话看来,墨子是认国与国的斗争为“不义”的,充其意非大家体认尚同之旨,达到永久平和不可。我们可以看到墨子的非攻,仍是从他的一贯的思想而来。墨子这种思想,也许是从儒家的不争之教演绎而出的,不过把这种思想扩大到国与国之间,至认攻国为非,这不能说不是墨子的独到之处。
以上关于墨子的尚同思想,已说明了一个大概。墨子惟其只看重一个同,所以注重非玫,注重兼爱。非攻还是消极的尚同,若兼爱乃是积极的尚同了。所以兼爱之说,很为尚等差的儒家所不满。墨子既以尚同为教,因而发展为以同一律为基本原理的形式论理。这并不是偶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