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转头过去,周岁淮抬着眼皮在看她,眼底有点红,他今晚喝了不少,音调有点哑,“吃饱了吗?”
扁栀楞了一下,“啊,吃饱啦。”声音面对周岁淮的时候,总是带着软。
周岁淮点点头,握着她的手,从酒杯上移开,然后当着众人的视线,将扁栀杯子里的酒倒到了自己杯子里,周岁淮的杯子里原先就有酒,倒过去一大半,还剩了个杯底。
余声声眼睛在看见这一幕时,一下就红了。
“周岁淮,你什么意思啊?”余声声带了哽咽,急冲冲,像是质问,“我敬扁栀的,你替她喝,什么意思啊?”
在场众人的眼神变的很微妙,看戏的眼神,阮玲玉也不出头了,坐等余声声被打脸呢。
周岁淮后背靠在椅子上,没什么情绪的拿起扁栀那还剩了一个杯底的酒杯,仰头把里头的喝了,又在众目睽睽下,直接将杯子倒扣在桌子上。
“没什么意思,她不喝,”周岁淮没什么情绪的靠在椅子上,淡淡说:“我来。”
余声声是真的哭了,在场这么多人呢,是都知道她对周岁淮有意思,大家也都说周岁淮当初救她,是也对她有意思,周岁淮是很绅士的人,别的不说,对女士一直都挺绅士,在合理距离内也都很照顾,没这么下过人脸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