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贞垂头无语,两手背在手后,紧张地扣得指甲快烂了。
卫璇一回来,曹贤孟便跑来赞叹:“卫首座的表弟实乃麒麟之才。他蕙质兰心,小小年纪竟然发如此宏论,卫首座教导这般有方,何须曹某班门弄斧?是曹某往日错看了!”
王含贞忙推卸责任,说常正一代笔的。
卫璇手指点了两下桌子,笑说:“你常师兄有这样的见解么?那我得好好向他讨教讨教了。”说着就起身了。
王含贞往花瓶后面一躲:“表台我真的知错了!是我求檀弓的…都是我的错…檀弓他比我厉害多了,我就…我就…求他一定写一份最好最厉害的…”
卫璇另外看了檀弓自己交的答卷,写得平平无奇,全是抄书的庸解,哪有一点锋芒露出来。
卫璇没再多责备什么,只是远远地看着窗外,问王含贞,又像问自己:“是啊,他比你厉害多了…你也是十岁,他也是十岁,怎么他就比你厉害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