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军说不出话,烦躁地抓了下头发,中年男人的脸上尽显沧桑。魏淑芬心疼男人,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水,也给沈老太和沈老爷子各倒一杯。
王翠霞看她倒水,还以为要分家夺家产了,也站起来捡东西,但又不想干重活,把家里两个没有摔碎的碗捡起来放到炕边。
沈红军瞪了一眼王翠霞。
他觉得不该分,二房没有男娃,三柱子还没结婚,分也分不到什么好东西,分完了,各家过各家的,沈行疆每个月上交的钱,他们就享不到了。
王翠霞当然知道沈行疆一个月拿的钱多,但她也知道老太太手里攥着不少好东西,这俩老不死年纪不小了,谁知道啥时候过去,她挨着累伺候,万一娘死后把好东西留给别人,她岂不是冤大头。
若是分家,她们手里有了钱,把日子过好了,未必是种错误的选择。
大房想的是分家了,老爷子老太太多寒心。
二房担心能不能分均匀,这俩老人该怎么分?
三房则无所谓,爱咋分咋分。
沈老太这些天没管家里的事情,其实就在琢磨这件事,她也狠不下心,都是从她身上掉下去的肉,她生完三个孩子后,也期盼他们能够永远做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