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洁白的子宫里
孕育着稀世的醇膏
披着盔甲
戴上自由女神的桂冠
伴着八月骤雨的前奏
悠然降临人间
他写得很传神。榴莲确实与众不同,大香若臭、甚细若粗、美极而丑、贵极而贱,享盛名而排斥于堂室之外,牵梦魂而难登大雅之乡,未睹而惧,即见而惊,食之而喜,谈之而笑,别后念念,未知就里。是真的喜欢它了吗?还是为它的命运所吸引?是同情、是羡慕、是嗟叹还是不平呢?慕其名,究竟算不算它的知音呢?世界上已经有了那么多万紫千红的水果,又何必再来一个叫人议论、叫人为难的榴莲呢?难道还嫌我们的口味我们的诸种说法太简单吗?
反正我已经去过了靠近赤道的新加坡,反正我已经吃过了榴莲,反正这已经是一篇小文章的题材啦。写了文章也罢,榴莲对于我们而言仍然是陌生的。
1991年11月5日
[1]现写作“榴梿”。本书保留原作写法。——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