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鲁本斯调查了针对姆布蒂人的病毒感染进行过的流行病学研究,发现名为古贺诚治的日本病毒学者曾对姆布蒂人感染HIV的情况做过实地调查,而调查对象恰好包括康噶游群的四十名成员。说不定,古贺博士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检测出了导致人类进化的未知病毒。
鲁本斯的学术兴趣被点燃,他立刻索要了日语书写的原始论文,交给国家安全局翻译。但遗憾的是结果令人失望。古贺做调查的时间在可疑的俾格米孩子出生七年前,也就是距今约十年前,而且康噶游群的四十名成员都没有感染病毒。
由于新型病毒可能是在古贺博士的调查后产生的,所以在拟订应对计划时,鲁本斯没有排除进化在若干个体身上同时发生的可能性。
大量研究结束后,鲁本斯暂时放下心来。看样子,“抹杀”这一最糟选择可以避免。只要超人类可能通过病毒感染诞生,就不可能通过杀光康噶游群的成员来根除威胁。这样的大屠杀应该是不会获得允许的。
比较剩下的两个选择——“放任”和“捕获”,就不得不放弃前者。倘若可能破解最高强度密码的高智能生物落入假想敌国手中,那将是极度危险的。
但不可否认,“捕获”这个选择也包含风险。根据《海斯曼报告》,超人类拥有“凭我们的悟性无法理解的精神特质”。面对我们发起的捕获行动,对方将做何反应是无法预测的。为了避免不测,就必须采取彻底的敌对行动,绝不能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