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作然从暗门出来,低头扯平衣裳褶皱。
“你猜呢?”
“不猜。”
“你怕?”
说话间,卫作然坐到傅青淮方才坐过的位置。
指腹摸索着她喝过的茶杯,盯着。
这才说:“怕。”
不怕怎么会叫魏婴约她?
“嘁,没意思——要是还爱,就别管那么多先跟她说清楚;打定主意不爱,就再也别管她的一切,像你这样犹疑不决,还是卫作然吗?”
卫作然平静道:“你说得轻巧。”
那么痛彻心扉地爱过一个人,几乎是长在他的心脏里、连着骨血的,怎么能是说断就断了的。
真要如此,还是爱吗?
“怕什么?”
卫作然一顿,“怕她不看,彻底不爱我了;又怕她看,看了会难过。”
“不爱又怎样,难过又如何?”
听闻此话,卫作然垂下眼睫,将茶杯握在手里,“若不爱了,我就等不到她了。”
至于难过,那还用说吗?
魏婴没说话,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壶里的茶早就凉了,喝起来一点回甘都没有,满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