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止转身抱住她，脸埋在她肩胛处，深深地吸允着她身上的味道，以此来安抚自己絮乱的呼吸。
黎九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但抚摸着的他微颤的身体，就知道，噩梦对他的影响肯定很大。她什么都没说，无声的给予他安慰，好半响，他才慢慢恢复情绪。
司南止声音沙哑，开口道：“我梦见我妈了。”
黎九没说话，她知道，这个时候当一个合格的听众是最好的选择。
“我梦见我妈满身是血的死在我面前，她向我伸手，她想让我救她，可我救不了她，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想替她报仇，我想杀了司德铭，可我还是没能杀他，我没能一刀子了解他，我让他跑了，我没有报成功……”
司南止好似还陷在噩梦中没有抽离出来，说话颠颠倒倒，但却明确了一个目的，就是想让司德铭去死。
黎九抱着他，摸着他后颈肌肤，一边摸，一边说：“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司德铭也已经死了，你报仇了，你替妈报仇了。”
她知道司南止说的这一切都不是梦，他说的都是他小时候经历过的事，都是司德铭那个老畜生作的恶，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司南止声音颇显无助，他说：“她在向我求救，她满是是血的向我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