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不进这狭小的阁楼,清汵的影子被拉的很长,沉闷而模糊,她沉郁地站立在原地,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阴暗中,见不得光。
她就那样站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垂下平静的眸子。
罢了,终究不是一路人。
还在痴心妄想什么呢,这场荒唐的梦早该醒了。
在所有人欢呼热烈的气氛中,清汵缓慢却又坚定的朝着热闹相反的方向而去。
一切热烈的中心,沈宴屿似有所察,抬头看向远处。
可是除了欢呼的百姓,他什么也没看到。
而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清汵孤身一人,一步步离开喧嚣,走入寂寥中。
……
三年前的订婚宴,出了不少乱子。
虽然最后也没有影响结局,但确实闹得非常不好看。
本着过去的自己也是自己,丢的面子也是自己的面子,沈宴屿决定帮帮以前的自己。
他吸取了上次定亲的教训,在一切问题出现之前,解决掉了带来问题的人。
他悄无声息的来,解决麻烦后又悄无声息的走,没有惊动任何人。
离开之前,他远远的看了一眼三年前的自己。
少年郎意气风发,盛气凌人,带着不可一世的傲骨。
“啧,原来我当时这么嚣张么,看着可真欠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