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伸手去开暖炉的盖子。
梅晚箫突然探出头来,仰面朝天,一脸绝望道:“桑柔,你居然这样对我,可知我腹痛半宿,天明时才睡着?”
桑柔信以为真,忙放下炉盖,走近两步,担忧道:“公子怎不早说,还有哪里……”
“没什么,”梅晚箫抹了一把脸,冷静道:“去把月事带给我拿点来。”
“公子你……”桑柔恍然抬头。
“本公子我……”梅晚箫沉痛点头。
等桑柔出了门,梅晚箫哪里还有半分痛苦的样子,窸窸窣窣地在被子里换好衣服,被子一掀,蹬上一双鹿皮靴子,推开门就溜了。
昨夜里下了雪,梅花谷中一片银装素裹,梅晚箫顺着回廊一路走到底,听见桑柔跟在后面大呼小叫,连忙施展轻功,一个转身往后山去了。
后山一片红梅开得正艳,前两天还是簇簇蓓.蕾,昨日一场大雪,今早起来瞧见,已然是凌寒独自香了。
梅晚箫深深吸了口气,站在冰天雪地里,把雪白的狐皮披风解开,扔在雪地上。往手里哈了两口气,突然运功,一脚踩上高大的梅树,辗转腾挪,双手飞快地揪下梅花,再身子一动,双脚倒挂在树枝上,将手里的梅花轻柔地撒在披风上。
如此往复,雪白的披风上飞快地堆起花朵小山,梅晚箫飞快地撸下最后一把梅花,故技重施倒挂双脚,正要翻身下来,却突然被人拉住了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