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长子当年受的谋害,江崖霜脸色一变,推她的手也停了下来,冷笑道:“你也知道咱们不和传了出去,孩子就要被人算计?你倒是定得下心来装这大半个月?”
秋曳澜正要回答,恰好这时候门被叩响:“公子、少夫人,大夫到了,现在就请进来吗?”
夫妻两个互相望了望,江崖霜冷笑了一声,压低嗓子道:“你演的这出戏……请都请了,还不快去躺着?!”
待秋曳澜重新绑好帕子回到榻上,江崖霜才整了整衣袍,吩咐,“着他进来罢!”
大夫是上了年纪的,江崖霜这做丈夫的又就在场,所以也无需避讳,进来后行过礼,取出脉枕,秋曳澜便伸臂放了上去。
这时候江崖霜跟她都知道这次生病是装的,所以也没指望大夫说出个什么来,均想着等他切完脉望过气色,询问近况时,再用言语敷衍一下,让他随便开个方子走人便是——左右秋曳澜也不吃。
谁知大夫这一切脉就花了好长时间,神情还不太确定。江崖霜只道他是切不出病来不敢停手,正想隐晦的提示两句,却听大夫小心翼翼的问:“能否再看看少夫人的左脉?”
男左女右,向来女子问诊都是看右手的脉的。不过若病情复杂,或者为了稳妥的话,往往都要切一下。江家请的大夫医术都高明,很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