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不再说话,心中着实大不快,云旗和碧萱又故意多买些点心炸糕哄她。三个人只管说笑前行,并不曾留意博洛站在一间酒馆的楼上,远远地望着他们。
“二爷和大奶奶这是怎么了?”得安顺着博洛的目光,自然也看到了令仪,“前儿不是还好好的,二爷为了大奶奶还绷开伤口,怎么大奶奶倒不念二爷的好?”
博洛仍旧冷冷地看着楼下,并不作声。
“别怪奴才多嘴。”得安想了想,方自以为是地道,“二爷不该杀了那红灯照的贼人,惹太爷一顿责骂不说,现下府里闲言碎语多了去了,我猜大奶奶必是听了什么,才远着爷的。”
博洛不耐烦地将手上一把干果丢过去,扬了得安一身:“吃果子也堵不住你这张嘴。”说着回身落座,自顾饮酒。
得安嘿嘿笑两声:“爷的伤才好些,酒还是少吃,仔细伤口不合。”
博洛并不理他。今日孙姨娘出殡,博洛一早听说令仪会出城送殡,虽有云旗和鲁颂跟着,他到底放心不下。一早便远远地跟着去,又远远地跟回来。眼见她在街口下了车,东张西望。不由又想起东平县那晚,那个四处游逛的小人儿,博洛便身不由己地跟了上去。却不想令仪对他只是冷冷的,似不想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