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头儿放下鸡毛掸子,又拿起抹布擦起了柜台,“要啥料?”
“白糖,盐巴,大料,草果,花椒,胡椒……”
云雀依次说了七八种,余老头儿不紧不慢,一样儿给抓了一包,熟练的拿细麻绳来回一系一扎,也不称重,几样儿给穿成一串儿,“够不?”
“成,先这么着,不够我再来。”云雀点头,“可掌柜的你这重也不称,钱咋算呢?”
余老头眉毛一撇,不屑的神情配上那耷拉的眼角,神似一条成精的大鲶鱼,哼笑道,“这铺子我都开三十来年了,手底下有数,放心,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说罢,抬手拉过那把珠子都包了浆了算盘,噼里啪啦的一通拨,然后掉个个儿往二人面前一推,道,“一共一百零三文,给一百文罢!”
云雀咽了下口水,这还没等她开口砍价呢,老头儿倒是精的很,以退为进,主动把零头儿给抹了,一百文整整的,弄的她都不好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