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神，就没留心从边上走过来的人，直到余光瞥见好几个购物袋叠加着，又看到一双男鞋，抬起头，就见曾远飞温和地笑着：“真巧啊，林总过来巡店吗？”
林烟大方地说：“路过休息一下，曾设计师是来买衣服吗，太客气了，完全可以和我们同事说……”
曾远飞摇头：“我私人买衣服，送给我太太的礼物。”
林烟一愣：“你……结婚了？”
曾远飞笑道：“国庆赶回去我太太家里见长辈，没能来参加开业，实在对不起。”
林烟便很直接地问：“是上次在医院遇见的那位？”
曾远飞点头：“是，所以我也很快要当爸爸了，林总会恭喜我吧。”
林烟心头一暖，对眼前的人大大改观，说：“一起喝杯茶吧，你有时间吗，一直以来我都不太友好，就当赔礼道歉了。”
“不不不……”曾远飞苦笑一下，“我自己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他说着，想起什么来，回头看了眼店铺，收敛了笑容说：“回上海后就来参观了，那天没能碰到你，但是可能碰到了你们公司的人，听到一些话，一直想有机会当面告诉你。”
林烟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和曾远飞走出店铺，下楼找了家安静的咖啡店。
进入十月，日落越来越早，傍晚放学，初三年级走得晚些，天都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