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烁易容的玉竹公子难辨真假,他长身玉立一派端方,微抬眼帘坦然迎上言榷意味不明的目光。
言榷一手负在身后,不动声色地将温景烁上下打量了一番,却什么都没有说,缓缓走到他面前方才开口。
“敢问公子是何人啊?”
温景烁自然听出了言榷的言下之意,带着点儿居高临下的质问,大有些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觉。
言璃月秀眉微蹙,步子已然迈了半步,她对言榷这幅模样不是不曾见过,但还是想让他最起码客气一点。
未等她启唇出声,言榷的眼风便已经朝她扫了过来,而几乎是同时,言璃月感觉自己衣袖被不动声色地轻轻拉了一下。
言璃月面色不动,心下自然知晓这是温景烁让她不要妄动。言璃月脚下顿了顿,终究没再进一步。
温景烁依旧是八风不动的模样,没有当即对言榷报上姓名。
而温景烁这般态度却让言榷有被轻慢的感觉,言榷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似笑非笑般又问了一句。
“再者便是,来此意欲何为?”
言榷摆明了是要给温景烁难堪,而温景烁任他这般问了两句之后终是有了动作,他于袖里拿出一件物什,动作轻缓。
温景烁把东西在言榷面前一亮,言榷不可置信似的睁大了眼,甚至多看了好几眼才确认。
言榷认出了这是密使令牌后便如同换了一个人,他将自己刚才的神情藏的严实后对温景烁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