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叫顾佐的御史,也是杨士奇起用的人才。有一次,“奸吏奏佐受隶金,私遣归。帝密示士奇曰:‘尔不尝举佐廉乎?’对曰:‘中朝官俸薄,仆马薪刍资之隶,遣隶半使出资免役,隶得归耕,官得资费,中朝官皆然,臣亦然。’帝叹曰:‘朝臣贫如此!’因怒诉者曰:‘朕方用佐,小人敢诬之,必下法司治。’士奇对曰:‘细事不足干上怒。’”(《明史》)
从这些地方看,杨士奇在尽责为官上,可谓兢兢业业,孜孜不懈。但是,这样一位极明白事理,极通晓大体的政治家,却因为“泥爱”其子,而成为一个被蒙蔽的糊涂父亲。
李贤这样写道:“士奇晚年泥爱其子,莫知其恶最为败德事。若藩臬郡邑或出巡者,见其暴横,以实来告,士奇反疑之,必以子书曰,某人说汝如此,果然,即改之。子稷得书,反毁其人曰,某人在此如此行事,男以乡里故,挠其所行,以此诬之。士奇自后不信言子之恶者。有阿附誉子之善者,即以为实然而喜之。由是,子之恶不复闻矣。及被害者连奏其不善之状,朝廷犹不忍加之罪,付其状于士奇,乃曰左右之人非良,助之为不善也。而有奏其人命已数十,恶不可言,朝廷不得已,付之法司。时士奇老病,不能起,朝廷犹慰安之,恐致忧。后岁余,士奇终,始论其子于法,斩之。乡人预为祭文,数其恶流,天下传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