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立刻前往德·拉特雷穆耶的府邸,并让人进去通报。
两位贵族礼貌地相互致意,因为两人虽不是朋友,至少也是尊重对方的。他们都是胸怀宽广、信念坚定、重视荣誉的人。德·拉特雷穆耶先生是新教徒,极少见到国王,也不属于任何派系,与人交往时从不带任何成见。不过这一次,他的接待态度虽然也很礼貌,却比平时显得冷淡。
“先生,”德·特雷维尔先生道,“我们都认为错在对方,因此我亲自前来,希望能与您一起澄清此事。”
“求之不得,”德·拉特雷穆耶先生答道,“但我要告诉您,我已经很清楚事情的始末,您的火枪手们该负全责。”
“先生,您是如此公正、如此明理的人,”德·特雷维尔先生道,“想来应该会听我一言吧?”
“您请讲,我洗耳恭听。”
“那位贝尔纳茹先生现在如何了?就是您的马厩管理员的亲戚。”
“他的情况恐怕非常不妙,先生。他的胳膊上挨了一剑,不过伤势不重,除此之外,他还被另外一剑刺穿了肺部,医生说伤势严重,凶多吉少。”
“那么,他的意识可还清醒?”
“非常清醒。”
“他能开口说话吗?”
“有些困难,不过可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