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肃不但是我的学生,也是我的助手,我的电脑、文档、各种数据资料都经他的手整理,就连我的住处他也经常出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存了那份心,处处有意收集对我不利的证据。最近,他正式跟我撕破了脸,不但要求我同意他毕业,还提出要我在即将在期刊上发表的几篇学术论文上都署上他的名字—当然,还有钱。”邹晋冷笑一声,“他认为我获得的几个成果奖他都居功甚伟,却只分得了皮毛。事实上呢,他只善于做那些最基本的资料整理工作,就算我聘请一个勤工俭学的本科生也未必做得不如他,他竟然还觉得我亏待了他!如果我不答应他的要求,他扬言,不,应该说是敲诈,就要把我的私生活对外公开。”
“私生活?”司徒玦的声音里难掩鄙夷,“既然他是敲诈,你可以报警啊,身正不怕影子斜。”
邹晋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的确‘身不正’,这才授人以柄。如果只牵涉到我也就罢了,但是有些事一旦抖开,就会有无辜的人被卷进来,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既然这样,你打算满足他的要求?”
“他知道我不敢不答应,中国有句老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也算是个聪明人,要是把这些心思放到科研上,何至于会有今天的局面。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就算我肯妥协,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之肃他知道的东西太多,而且他还找来了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与你有关,这就是我急着给你打电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