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证据的!”黄蜂不服气地说道,“鸟嘴可以作证,当时船上有人要杀他们,若不是他机灵,根本活下来,对了,还有段大人!他也可以——”
“好了,你以为朝堂是什么地方?孩童之间的口舌之争么。”她淡淡打断,“另外,此事与段垂文无关,不要将他牵扯进来。”
“朝堂如战场,甚至比战场还要残酷,稍有松懈,便可能万箭穿心。”夏侯芷靠向椅背,长长地吁了口气,“说到底,终究是本宫的轻视所致,不过……”
她并不后悔。
段垂文的命只有一条,倘若当时不亲自盯着,坐镇安排各项事宜,其后果,将是她无法承受的。
扫了眼亲信们蔫头巴脑的样子,夏侯芷嗤道:“放心吧,你们家主子虽然现在手软了许多,但还没到心慈的地步,先任他们蹦跶几日,以后再一块儿算总账,彼时,可不只是区区惩罚这么简单了。”
通敌罪,一经证实,唯有死路一条。
“可禁足半个月哪。”黄蜂瘪了瘪嘴巴,道,“对于您来说,也太受罪了。”
“还行吧。”她撑着扶手站起身,踱着步子,慢慢地往院落走去,“至少本宫能睡得安稳吃得下,而某些人,虽然看似取得了胜面,实际上估计正在府中坐立难安呢!”
八王府。
华轿堪堪停稳,八王爷便甩帘而出,沉着脸直奔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