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他娘厉害……看来老子,不是天下第一……你这厮,在下面留了余力……陈道子那龟孙儿,竟然逃了……呸—……咳咳……”
断断续续的话语传出,可能还有力气,但已经不想打了,或许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说几句牢骚话,远比徒劳挣扎要实在些。
巨石之前,厉寒生左手抓着染成血红色的玉玺,右手指尖有血珠点点落在雪面上,身形却如同苍松般笔直,居高临下,眼神冷漠。
厉寒生的书生袍子,早已经在地底脱去,身上有十几道伤处,最险一道就在心脏下半寸,依旧在渗出血水,身体却纹丝不动,似乎伤口都不在他身上。
“杀你们,留不留余力区别不大,我目标是玉玺,不是你们。”
“呵呵……服气……服气……”
陈冲咳出一口血水,扬起了脖子,闭上眼睛:
“动手吧,痛快些……这次出门,没看黄历……”
厉寒生眼神冷漠,扫过郑玉山和仇封情的尸体,稍微顿了下,又回到了陈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