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对您说,那人加大了剂量,或者换了一种毒药,这次终于得手了!
“我要对您说,所有这些情况,其实您同我一样完全清楚,因为这位先生作为医生和朋友,已经警告过您了。”
“啊!您这是在说胡话,先生!”维尔福说道,他感到身陷重围,但还是要徒然地挣扎。
“我说胡话!”莫雷尔又高声说道,“那好,我请德·阿弗里尼先生亲自做证。”
“您问问他,先生,他是否还记得在您花园里讲过的话,就在您这公馆的花园里,德·圣-梅朗侯爵夫人去世的当天晚上,当时您和他,以为只有你们两个人,你们议论那种悲惨的凶死,而您归罪于厄运,还不公正地指责上帝,其实在这一罪案中,厄运和上帝只能为一件事负责:就是创造出瓦朗蒂娜的凶手!”
维尔福和德·阿弗里尼面面相觑。
“对,对,您回想一下吧,”莫雷尔又说道,“你们以为寂静无人讲的那些话,却落进了我的耳中。我目睹了德·维尔福先生包庇家里人犯罪,当然了,从那天晚上起,我就应该完全向当局揭发了;真若是那么做,我也就不至于像此刻这样,成为杀害你的帮凶啊,瓦朗蒂娜!我心爱的瓦朗蒂娜!不过,帮凶要变成复仇者。这第四次谋杀,简直明目张胆,有目共睹,如果你父亲不管你了,瓦朗蒂娜,那么就由我来,就由我来,我向你发誓,一定追查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