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能对你说是因担心你父王安危?君潋一笑带过,任他嘲讽,也不解释。
却听之惟又道:“之惟还以为先生是天塌下来也能当被盖的。”
咦……这口气有点不对,好像话里有话呢,君潋望着他的学生,孩子的眼睛似乎依旧清澈,却已不知不觉添了水深几许,教他这作先生的笑仍在脸,心中却不免一悸:这样的少年老成!
之惟见先生的目光定定的停留在自己眸间,也不知是何心意,脸上不觉热辣起来,仿佛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又仿佛更有什么要跃跃欲试,不禁脱口而出:“先生,你为何不肯把官做大呢?”哪朝曾有过这样的先例:堂堂的探花,竟作了快十年的六品翰林?
“什么?”君潋错愕:怎的忽然说到这个?
“以先生这样的才气,有什么不可以?”帷幄之中,庙算千里,有的何止是智慧?天塌下来当被盖,又哪里会少了勇气?
原来是这两天自己在学生面前锋芒太露了呀,他笑:“傻话!官是想做大就能做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