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舟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忽然挤不出一丝多余的表情。
看着禾筝,分辨不出她这是怎么了,“不是不让你这样叫我吗?又忘了?”
“啊?有吗?”禾筝傻不愣登地抓了抓头发。
神情稚嫩而娇嗔着,“你就是舟舟哥啊。”
杯子也忘记了要放下,季平舟弯腰,仔仔细细观察着禾筝的眼睛,是一汪很清澈的泉水般,透着干净,明艳,还有赤诚。
所以不是假的。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季平舟又问。
心已经在片片下沉了。
“是有不舒服。”在禾筝的世界里,被删除的东西太多了,但还是存有对季平舟的所有记忆,所以对他没有任何防备,反而还拉着他的手来敲自己的脑袋,“这里,疼。”
“你坐着,我给你找医生。”
被医生检查过,结果糟糕又不算太糟糕,好在禾筝只是烧到了脑袋,其他一切安好,坏在,她就是烧坏了脑袋。
智力也低下了不少。
医生也表示很惋惜,“昨晚烧到四十度,情况很危险了,这样,也不是没有可能。”
“还能恢复吗?”
“成年人,应该有可能。”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季平舟一向不相信,他是医生,他很清楚,这样一来,禾筝是很难恢复的。
这些应该是出现在小孩子身上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