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致转脸疑惑道:“那是给谁?”
黄氏一笑,说道:“老爷怎么忘了阮家才是当事人呢?那阮言盛折了唯一的儿子,刘氏又多年未曾再有身孕,此时不正是需要个身边人的时候?”
“妾室生的再多那也是庶子。”刘致不以为然。
黄氏不以为意,又道:“若是这女子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还是嫡出,又如何?”
刘致皱眉道:“阮家不过是商户,若有这么个女子肯委身下嫁为妾,他们也算是得了大便宜。不过,哪里有这样的人选?咱们又没有未嫁女。”
黄氏听了这一句不禁心中一气,难不成他还想把自家女儿送人做妾?!她忍了忍,说道:“老爷说的不错,阮言盛若受了这好处,便也不会再抓着这桩事不放。当爹的都如此了,纪成霖做岳丈的,想必也不好再过多为难,他嫁的女儿也不过是庶女呢。”黄氏有些得意的看着刘致,说:“至于人选,我倒是觉得有个人再合适不过。”
刘致诧异道:“你说的是谁?”
“老爷怎么忘了自己还有个侄子在阳城做守备?”
刘致眉毛一挑,说道:“宏远?”
黄氏端起茶抿了一口,笑盈盈道:“他家女儿,唤作阿菱的。早先定了一门亲事,但去年刘菱出了点事,夫家便嫌弃了她,退了亲。近两年,侄媳妇为她的亲事操碎了心,却也没个结果。之前她送年礼过来时,还曾在信中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