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杜拂日以没有带弓推脱,她倒是想了起来。
杜拂日听了,却也不意外,道:“贵主要去楼里看吗?”
元秀早就听说此人不喜人多,她对观澜楼中的人兴趣也不大,何况楼中无风,这曲江之畔长风浩浩,似乎更能够看出杜拂日的箭术究竟凭什么能够叫骄傲的薛氏与韦徽端都赞不绝口,便道:“莫如就设在此处?”
洗砚自告奋勇,回楼中取粉团并小弓。元秀见那蓝衣小厮听了自己要求的五十步外开弓之后非但不惊讶,反而面有得色,显然对杜拂日极有信心——若是狩猎,五十步显然不算什么,不过是靶场上面初初练习的距离罢了,但射粉团的小弓最远大约也就能射这么点了,毕竟往常射粉团,都是在堂前为之,最多不过二、三十步。
元秀若有所思。
杜家为了尽兴,果然准备充分,洗砚去了没多久,便带着两名青衣男仆抬着东西来了,却是一张三尺来高的核桃楸木翘头案,足基雕做了缠枝海莲相托之状,上面放着一只嵌宝螺钿团花鎏金纹漆盘,盘上加盖,里面传出阵阵煮熟黄米并苇叶清香。弓是洗砚亲自捧在手里的,一大一小,小弓十分精致,不过一尺来长,弓头饰着珊瑚、明珠等物,显得富丽堂皇,弓弦上还透出了淡淡的绯色,犹如女子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