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派了个太监,去了公主府,不痛不痒地申斥了两句。说她不该顶撞老师,却没说她讥讽同学,打了你。
陛下这哪是给斥责,这是给撑腰。只瞧着明天去学堂,还有哪个不开眼的去招惹她,丢人丢脸丢面子是轻,引起陛下不满不自知是重。”
越昌文不敢说话。
越燕思将人敲打了一通,这才挥了挥手:“下去吧。”
越昌文没动,迟疑着说:“今年的状元好像是王家的人。”
春试已经考完,于昨日发下榜单。
越燕思的视线落在了儿子身上,他的视线并不尖锐刻薄,只是以一种平缓的动作移动着,将这个儿子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翻,缓缓点头:“榜眼探花都是寒门子弟,不过榜眼是高丞相的关门弟子,陛下准了乞骸骨的折子,点个榜眼也算安慰。你大哥这一次中了第八,也是相当不错的成绩,等休沐日,我就大摆宴席。”
越昌文感受得到自己的指尖都是抖动的,他后退一步,弯腰行礼:“若是儿子的话,敢争状元之位。”
放在寻常人家,第八的成绩也是祖坟冒青烟。
可他们越家是簪缨世家,皇帝要修建书库,有一半的书籍都是越家捐赠。
嫡系子嗣几乎都是状元,掉出了前五,就已经算是考试失利。
越燕思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袖子拂过桌面,黑白分明的长衣显得不近人情,添了几分冷意:“我知道你在埋怨我压着你,不让你此番下场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