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艾点着头看过去,这些孩子都眼生的厉害,她平时见的少,看都和李村平站在一起,显然都是去镇上蒙学的孩子。
这学堂,只有镇上才有。
白溪村算是远近十里八村比较富足的村子,村子里有些人家能送孩子送到了镇上蒙学。
这也衍生了学堂附近的借宿,住的不好,还花费良多。
这些孩子们一个个面黄肌瘦,一看平日里就没吃好。
就这样,还得是村子里稍显殷实的家庭才能送家中孩童去蒙学。
更残酷的现实是,这些家里并不只是只有一个孩子,可一户人家最多也就能供得起一个孩子去蒙学。
只是蒙学,这些孩子就和留守在村子里的孩子们,形成了迥然不同的两个阵营。
这些读过书的孩子们,和村子里大字不识几个的孩子们,在未来也会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
“新年好。”
李心艾笑着回应,多嘴问了一句:“在镇上蒙学,辛不辛苦?”
“辛苦,辛苦。”
“我每天都被先生罚站。”
“我手都被打肿了。”
“先生怪我背不下文章,可……可我实在是太饿了,看着那些字,都恨不得挖出来吃了。”
“我每天打瞌睡,被先生责罚,可我也不愿,奈何与豚犬为邻。”
“豚犬?”
“对,我借宿的那户人家,养了许多的豚,晚上用好几只犬看着,豚每每哼叫,都引得犬吠不止。”说话的小家伙摇头晃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