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肆昂:“廷之哥没事,不过晴晴有点被吓到了,刚才一直哭,现在有母亲哄着,已经不哭了。”
阮榆绷紧的脊背放松了一些,木木点头,抹了把眼泪,声音飘飘然的,“我知道了,现在只希望他能快点醒,不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欠谁的多了。”
“一定会醒的。”阮肆昂安抚地拍拍她的脊背,“不管你以后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阮肆昂说完离开。
阮榆却把他最后一句话放在了心里。
她能做什么决定?
陆怀湛醒来后挟恩图报,让她和他重新开始?
阮榆苦笑了一声。
除了这个,他们想不出别的陆怀湛拼死救人的理由。
他啊,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这样做,就连裴廷之都无话可说,舍命相救,只要裴廷之是君子必定会退出。
让她愧疚,欠他人情,还让裴廷之欠他人情。
真是一箭双雕。
但阮榆想说的是,没有必要,他没有必要用自己的性命打赌。
他太疯狂了。
阮榆其实很喜欢自我麻痹,没人知道她记忆如泉水般涌进大脑时有多痛苦。
心脏上已经愈合到连疤痕都几乎退散的伤口,重新裂开,灌入过往的记忆,心酸又心疼。
爱过、怨过、痛过。
根源是什么呢,爱之深,后劲才会延续得更持久。
她无法忽视自己的情感。
理智叫嚣,她选择灰溜溜地把它掩埋。
只是后来,她在心里无数次告诫过自己,要离他远远的,和裴廷之走下去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