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早都得了齐管家的严训,待冷月如待祖宗一般小心恭敬,冷月只字不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也都当是什么都没看见了。
怕是一回事,他们或多或少还都惦记着另外一回事。
主子整治个丫鬟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还是个受了好几天闲气之后终于熬出了头的主子,京中传言里这位主子就不是个善茬儿,不然也抓不来那么些大男人都头疼的穷凶极恶之徒,只是这会儿她拿待犯人的法子来待家里人,要是让那位素来温和大度的爷知道,这不知道怎么得来的娇宠一准儿要鸡飞蛋打了。
一定程度上季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挣扎了一阵,磨破了手腕上的皮就安静了下来,冷月这才得了清静,丢下这不知所云的话本往床上一躺,一觉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景翊还没回来。
冷月吃过晚饭,闲来又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剑,把院子里所有的花花草草挨个儿看了一遍,到了差不多睡觉的时候,景翊还是没回来。
冷月也不知景翊查到这会儿是在查些什么,但这案子确实是有些说不出的古怪。一般而言,杀人不过就是为了让人死去,就像陆管家想让冯丝儿死,季秋想让她死,而把人杀死之后再处理尸体,无非是为了毁尸灭迹,减少自己被抓住判罪的机会,就像孙大成把张冲塞进窑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