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为稳重的朱希孝皱眉道:“但若反对清丈田亩,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皇上也不会采纳。”
许从成道:“问题难就难在这儿。我看,只有一个办法,借这次张居正丧父之机,一定要劝说皇上,让张居正回家守制。”
吏部尚书张瀚就是为不肯上本劝张居正夺情而被免职,这前车之鉴摆在前面,还有哪个会敢出头呢?许从成告诉了大家一个他以为只有他知道的秘密:“京城各衙门的一些清流官员,都对皇上要张居正夺情的旨意极为不满,正暗地里筹划,要给皇上写本呢。”李高道:“这些秀才们,能干成什么事儿呢?”许从成一挥手:“不管成不成,有人闹腾,总比没有好。逮着机会,我们也可以推波助澜。”
张鲸抖开一卷黄绫卷轴,大声念道:
圣旨:说与首辅张先生知道:你第二道手本,再次请求回故乡奔丧守制,朕已览阅,所请不准。望先生以国事为重,朕准你在家守制一月,其间一应公务在家处置,钦此。
身穿孝服的张居正跪在地上接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