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中塞着一团粗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惊得走过去,拿下他口中的布团,解开他身上的粗绳。
“帝姬,他是金人,不能嫁给他。”叶梓翔急切道。
“为人臣子,有何资格管帝姬终身大事?”完颜磐讥讽道,火速拽我起身。
叶梓翔身上的粗绳还未解开,一边极力挣扎着,一边仇恨地瞪着完颜磐,“你敢动帝姬一根毫毛,我不会放过你。”
完颜磐将我箍在怀里,闲闲笑道:“湮儿是我的女人,我自然可以随心所欲,且湮儿喜欢我,已承诺嫁给我,你想管,也管不了。”
叶梓翔满面怒火,眼中杀气烈烈,恨不得挺剑一刺,刺穿敌人的胸膛。
完颜磐敛了笑意,道:“湮儿已是我的女人,我警告你,你若对她有觊觎之心,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寒气森森,杀气迸射。
叶梓翔怒瞪着他,目龇欲裂。
我羞愤,突然间,脑中电光火石,恍然明白适才月下完颜磐所说所为的目的:他将叶梓翔绑在柴房,然后与我在柴房外赏月,诱我说那些话,诱我发誓,就是要叶梓翔听见,要他知道,我,已是完颜磐的女人,并且一心一意地爱他,非他不嫁。
国仇家恨告诉我,礼义廉耻告诉我,我不应该喜欢一个沾满了宋人鲜血的金国皇室子弟,不应该执迷不悟,不应该非他不嫁。可是,如果我可以恨完颜磐,早在知道他是金国大皇子的时候,早在他“暂时放手”的时候就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