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奢望成为什么顾命大臣,对摄政也没什么兴趣,只要不被过河拆桥、兔死狗烹,他就烧香拜佛了。
冯吉微笑道:“所谓伴君如伴虎,为臣子者,哪个不是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唯恐触怒陛下,或惹陛下猜忌,以至于乌纱帽不保,甚至人头落地。不过陆侯爷已经完全无须有此担心,陛下可是已将你看作未来大齐的擎天一柱,您才是大齐朝堂绝不会倒的常青树啊。”
“陛下对我信任至此,我必尽心竭力,肝脑涂地,方不负陛下。”陆沉说了句场面话,随后感叹说道:“未曾想竟是因祸得福,原以为出了那件事,陛下就算不杀我,也必会对我心生隔阂,日渐疏远,可怎料我这个当爹的,到头来竟是沾了儿子的光。”
冯吉说道:“陛下说了,虽然不许陆侯您与儿子相认,但毕竟是血浓于水,岂能真正割断,而且陆侯您能力出众,盖绝大齐,实乃将来辅佐新君的不二人选,您自己的亲儿子,难道还怕您不肯尽心竭力、甚至谋朝篡位么。”
“只是……自己的儿子,到底不能相认……”陆沉说着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欠他的,只能以后再找机会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