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看着霜花握着铁锹的手,因为用力,骨节分外明显,这双手生冻疮,有些皲裂,像个老妇人的手。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又想到了她娘,那个说话都没大声的女人,却又烈性的一头扎进河里的女人。
那个晚上,他听见老实的满意叔哭了一夜。
“霜花,你的丈夫......”
"死了,孩子五岁的时候病死了,那边容不下我们娘俩,我就回了白杨村,多亏了大明哥的庇护,如今他是咱们白杨村的村正,我舅娘来闹也是他赶走的。"
萧大明,是他小时候的玩伴,看来,这个村正做得还不错。
“山子哥,你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吗?”
不是洪水淹死的吗?
萧山觉得,好像好多事情都与他想的不一样。
这白杨村,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
“我爹......”霜花哽咽,“洪水来的那日,他把我放到大槐树上,然后拿着刀去了村长家,村长一家子和他那个欺负我娘的妻弟,都没有逃出来,我爹,也没有再回来。”
“他老实了一辈子,最后还是为我娘勇敢了一次,就算他抛下了我,让我被舅娘欺负,我也从来都没怪过他,他是个好丈夫,也是好父亲。”
霜花低着头,泪啪塔啪塔地滴在碎石上。
果然这世间之人,各有各的苦。
......
灵瑶和虎子到马车旁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人在那围着不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