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追子转头,看着谢衔,“少师叔是幼麟下山,怎么一碗酒就让他醉倒?”
谢衔说:“我们不能让少先生与大赵为敌。”
少都符用手扶着自己的脑袋,身上的衣服开始崩裂,肌肉暴起,眼球开始变成灰白,血丝显现。
谢衔立即大喊,“搜他的衣服。”
家丁立即上前,从少都符怀里掏出两个竹筒,递给谢衔。谢衔小心翼翼地拿着竹筒,对风追子说:“对不住了,风先生,你不喝,少先生不会喝。”
“什么毒药?”风追子虚弱地问,“连幼麟都不能抵挡?”
“不是毒药,”谢衔说,“是麻沸散。当年神医华佗在洛阳行医的时候,我的先祖,私下留存了一剂。”
“为什么要这么做?”风追子问,“少先生已经决意赴死,也要保全你们。”
“他不能与大赵为敌,”谢衔说,“大赵的皇帝,就是因为他投诚,才肯放过我们,我只能出此下策。”谢衔说完,指着西门的城墙,看见北府军已经在开始攻击舳舻,士兵前赴后继,视死如归地朝着舳舻上攀登。舳舻上突然伸出了无数利刃,将这些士兵刺透,悬挂在舳舻的边缘。而下方的北府军,仍旧借着战友的尸体,不断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