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说,“小侯爷晕船,如今正折腾呢。”
凌画立即下了床,“他不是睡下了吗?不是说不晕船吗?”
琉璃也不知道,“小侯爷是说自己不晕船,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如今船走了半日了,他也睡了半日了,睡醒后,忽然晕船了。”
“吃晕船药了吗?”凌画一边穿鞋,一边问。
“吃下了,但已经不管用了,吐了个稀里哗啦。”
凌画连忙走出房间,隔壁的门开着,她抬步走了进去,望书和端阳守着宴轻,一个给他倒茶,一个为他拧帕子擦脸,而宴轻有气无力地坐在床上,一张脸白惨惨的。
凌画走上前,问宴轻,“哥哥不是不晕船吗?怎么突然晕船了?”
宴轻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有时候会晕船,有时候不晕。我不想吃药,骗你说不晕。”
凌画又气又笑,“你骗我做什么?虽然药丸是苦些,但是良药苦口,你一口吃下就没事儿了。”
她离京时还是没考虑周全,应该让曾大夫给他制些裹着糖皮的晕船的药丸就好了。寻常的药,他自是不乐意吃的。
宴轻不高兴,“晕船的药丸太难吃了。”
凌画叹气,“你即便不想吃,也该告诉我你时而晕船,我们即便绕远些,走陆路,也好过如今你这般难受。”
她无奈,“如今船已经走了半日了,这条水路,除非绕到鹰嘴崖,但也要走三日夜,否则只能一口气走到头才能靠岸,否则两旁都是深山老林,更是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