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起嘴角,冷笑,“任秋姓任不姓李,皇家一日不认,坊间也只能议论几声,作不得数……本宫可是货真价实的金枝玉叶!当日峰顶上,本宫说了几句话,说了什么话,袁统军就在旁边,不至于没听到吧?那冯腾与崔南风转过身来才几日工夫就添油加醋得不成样子,袁统军你心地宅厚得他们压根就不惧你,若放他们离了别院,你恐怕以为是不在本宫眼前放着烦心,本宫却不能不想到,他们若回了长安还不知道会编排出多么悚然听闻的话来,到那时候有心人加以推动,本宫便是现成的替那任秋担了坊间舆论的人!”
袁别鹤听着,脸色渐渐苍白,猛然跪倒道:“是末将无能!致贵主劳神!”
“这也不能全怪你。”元秀压住心中怒火,缓和了语气,和颜悦色道,“你出身坊间,性情又忠厚,进宫为侍卫后,先得先帝的赏识,接着又被今上青眼,总体来说可谓是一帆风顺,究竟考虑事情上面想得不够周全,因此本宫今日叫你单独留下,便是把话与你说开——今上的忧是要你来分,可单单凭着忠心能够为今上分的忧也就那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