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绵长,穿着草鞋的民夫擦拭额头上的热汗,左右两侧是旗帜猎猎,威风凛凛的青州骑兵。骑兵快速北上,只有少量护卫两翼,提防着可能出现的袭击。
一场雨落下来,民夫们面色愈发苦涩,他们从耕牛战马拉动的大车上取下蓑衣斗笠,不断检查雨布下面的粮秣,军械。
“狗贼苍天,非要我等死才罢休?”
“黄天死了,现在是苍天的天下。”
有民夫停住脚步,麻木不仁。
“莫要说了,青州军就在边上。”
片刻后,队伍继续前进,民夫脚踩着湿滑起来的地面,看着侧翼缓行的青州军,缄默不语,只是默默向前。
长子近在咫尺,其间十余里的道路,宛如天堑,难以跨越。
“传令下去,多准备一些姜汤,营火。军士民夫身体有所不适,独自居于一个营寨,由军医照料。这一场雨下下来,正好给了咱们休整的时间。”
李云义策马而去,看向只有牛马嘶鸣的队伍,目光从柔和变成坚定,并州南部必须一战而下,恢复生机。
并州道路崎岖,无法依靠水运运输物资,只能用最原始的肩扛手提,消耗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