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类个人拥护权利、正义、友爱的仁慈以反对社会压迫时,当他将自身提升到社会生活之上以进入精神的孤独生活时,当它放弃共同生活的宴会而满足于超越时,当他似乎忘记了城邦,牢牢抓住美和真理的坚固客体性时,当他敬重上帝而不是敬重人时,就是在这些行为中,人类个人仍然服务于城邦的共同善,并且是以一种卓越的方式服务于城邦的共同善。
并且,当人为他最亲近的城邦的共同善而牺牲、遭受痛苦并为城邦付出他的生命时,由于他愿望善的事物并且依照正义而行动,他仍然——依照仁慈的秩序——比爱城邦和城邦的共同善更爱他自己的灵魂。
我们看到,政治生活的真正构想既不是完全的个人主义,也不是完全公共的。正如我们在很多年前所写的那样,它以这两个术语互相要求和意指对方这样一种方式,因而既是个人主义的也是公共的。因此,没有什么比根据对立而提出个人和共同善的问题这一举动更虚幻的了。事实上,我们是根据互相从属和互相指谓而提出这一问题的。
因此,正是在事物的本性中,作为社会之部分的人应该受命于共同善和城市成员为此被组织起来的共同事业。[11]正是在事物的本性中,当需要出现时,他应该宣布放弃这样一些行动:这些行动自身比为了挽救共同体的政治团体之行动更高贵。也正是在事物的本性中,社会生活应该将大量的限制和牺牲强加在作为一个个人的、被当作整体之一部分的他的生活上。但是,在这些牺牲和限制只在正义和友爱的名义下才被要求和接受的程度上,它们将个人的精神水平提升得更高。“人通过使其自身从属于群体而发现他自己,并且群体只有通过为人服务并通过实现人有避开群体的秘诀和有群体所不能包含的使命,才能达到它的目标。”[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