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颔首。
众人有了计议之后,事情的眉目也渐渐清晰。
韦郊说到做到,打着给我治病给众人治劳疾治虫咬治鼠啃等各种名目,向外面要药材。而杨三和邓五每次送来的饭,桶底都会夹带些锐器,或是些箭头,或是些形状不一的铁刺。有一回送汤来,阿元刚要拿碗去盛,却被公羊刿止住。
“火油。”公羊刿将汤罐闻了闻,对她一笑。
这些物事是如何得来的,我没有细问,但是心底总能想到一个人,他暗地张罗着,脸上却平静如故。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动手时的细节也已经安排好。根据杨三送来的消息,由于附近有兵营,宅院又小,看守正门的士卒三人一班。动手之前,正是人定渴睡之时。公羊刿先潜出门外,杀掉那三人,与韦郊和黄叔穿上衣服扮作士卒。而后,公羊刿去寻马,套上车,就能离开。
到了第五日,傍晚之后,眼见着金乌点点西沉,只觉心中咚咚撞响。
用膳时,杨三又来到,可是他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今日吴琨将骑兵派出了城外,只怕今夜无马。”他忧虑地对公羊刿说。
众人脸上皆是一沉。
公羊刿沉吟,冷静地说:“无事,我来想办法,尔等劫狱,仍可依计行事。”